“寒公子,心知肚明!你当我们大家都是傻子,聋子?此次慕容世家和神水宫联姻恐怕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上官世家吧。谁不知道天山派和上官世家一直颇有渊源,我若没记错的话,上官世家的大小姐上官嫣就是你的二师姐吧!有道是唇亡齿寒,上官世家有难,你这个做师弟的这个时候来到江南,而且你来的时候还正巧有那么多人被杀,你觉得你能说那事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吗?还有和你同行的那个水姑娘又是什么人?”老泥鳅冷声道。
“若是如郭帮主所言,那一日我也在,我也和那位水姑娘同行,看来我也说不清了?”还没等老泥鳅说完,薄烟渚已高声道。
薄烟渚当然也看出来了老泥鳅的意思,更知道老泥鳅的真正目的并不是寒江雪,这话都已经含沙射影的说道这个地步,他又岂是一个眼里容得下沙子的人?
“薄公子,恐怕棺材店里的事你还真的不好说吧?”老泥鳅冷声道。
“好说不好说的,你觉得老子有必要和你说吗?”薄烟渚斜着眼看着老泥鳅说道。
脸色立刻被气的发青,眼角的肌肉微微有些抽动,老泥鳅自从养尊处优开始,这近十几年还真没想到有人竟然敢在他面前自称老子,记得十几年前那最后一个敢在他面前自称这两个字的人,当夜就被他扔到长江里,现在恐怕早就被泡的连骨头渣子都没了。
“臭小子,你觉得你是不是该和老夫说一说呢?”这次说话的是曲泛舟,而他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已盯在了薄烟渚的脸上。
“曲大伯,难道这件事真的与神水宫有关?棺材店的孙老板的死真和神水宫有关吗?”薄烟渚急声问道。
不由得轻声叹了一下,曲泛舟微微皱眉,沉声道:“难道你真的不知道那个孙老头和神水宫的关系?孙老头的死与你无关?那你又为什么会来这花月楼打听那个孙老板的事?孙老头的东西难道并没有落到你手里?而且你可知道那个叫水玲珑的女人和神水宫到底是什么关系?”
一把就拉住了马上就要跳起来的薄烟渚,寒江雪忙说道:“曲前辈,玲珑是我从小相识的朋友,我这次带她来也不过是应了朋友的请求,带她来慕容世家见一位故人,至于她与神水宫有什么关系,我并不是很清楚,而且为什么神水宫的人会屡次三番的出手伤她,我真的不明白!难道您也不明白吗?至于孙老板的事,我们就更不明白?若是孙老板的死与我们有关,或者您所说的孙老板手上的东西已在我们手中的话,您觉得我们还会再来这里打听吗?”
没有再说话,曲泛舟的脸上满是凝重,并已看向了一直一言不发的花渐离。
花渐离脸上依旧满是温柔客气的微笑,此刻才柔声说道:“那不知道薄大哥可查出了什么?”
“恐怕花贤弟知道的比我多吧!”薄烟渚笑着说道,目光已落到了花渐离身后那如花朵般娇艳的佳人身上,继续说道:“棺材店的孙老板想必和神水宫一定有很大关系!真的这么巧,他就偏偏这么巧喜欢来这里?既是如此,我想他那个小棺材铺就算是赚十年的钱,也未必够来这里住一宿的吧?还是这里的姑娘都特意的偏爱老头子,宁可不要钱也肯陪他?”
脸上的微笑有些僵,花渐离无奈的摇了摇头,柔声道:“薄大哥,果然聪明,花月的确是我神水宫的人,这里也是我神水宫的一个暗舵;那孙老头其实是我神水宫追捕已久的叛徒,花月是特意引诱他来这里,以便能摸清他的底好今后动手。我这次来江南,除了要迎娶慕容姑娘,也是为了擒拿叛徒,并追回我宫失落多年的东西!至于那位水姑娘,我并不认识,只是我们受了我母亲的命令,势必要将她带回神水宫!据说是因为我母亲不久前曾收到了一封密信,说这位水姑娘知道一件关于我神水宫的极为重要的秘密!”
“什么秘密?是谁写的信?”薄烟渚急声问道。
花渐离皱着眉苦笑着说道:“薄大哥,不管你信不信,我真的不知道,那封信只有我母亲见过,别人并不知道上面到底写了什么!而且那是一封匿名信,就连我母亲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写的!”
花渐离边说,目光已又落到了寒江雪的脸上。
脸色也有些难看,寒江雪低声道:“我想这写密信的人一定就是一路上伏击我和玲珑的人,更可能和这一路上被杀的那些武林人士的死有关!这个人不但一定很了解玲珑,还一定也很了解神水宫的事情,以及那些武林人士的行踪,而且这个人做这些事一定与慕容世家和神水宫联姻有关!”
“寒公子倒是能言善辩,几句话就把所有事推得一干二净了!”寒江雪的话还未说完,老泥鳅已冷声道,看着寒江雪的眼中满是凶光。
“他能不能推得干净先不说,不过我倒想问问郭帮主,你自己是否能推得干净?”薄烟渚笑着说道。
脸色陡然一变,老泥鳅道:“薄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悠闲的为自己倒了一杯酒,薄烟渚淡淡的说道:“据说在孙老板死前,你曾经带着一个人也来问过孙老板的事情,之后没几天孙老板就死了!请问你带来的那个人是谁?你为什么要带他来?而且在孙老板死的那天晚上,在鬼婆婆从客栈伏击完水姑娘后,就逃到了你那里。之后就又有一个白衣人从你那里出来,在我到孙老板那里前,那个白衣人就先我到了是老板那里,等我看到孙老板时,他就成了仙,他藏在大腿里的东西也就消失了!请问那个白衣人又是谁?他去孙老板那里干了什么?孙老板的东西是不是在他那里?”
还没等薄烟渚说完,老泥鳅已是一声狞笑,阴森森的说道:“看来,你还真的知道不少!”